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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6日星期三

北京奥运,建筑师的伟大实验场(下)


北京奥运场馆建设于2003年12月底正式拉开序幕,到奥运倒计时一百天来临之际,中国官方媒体报导说,承办北京奥运会比赛的场馆已全部按期投入使用。许多场馆并开始有限制地向公众和各国媒体开放。这也意味着,公众和媒体对这些建筑的评头品足开始进入一个热潮。尤其是海外媒体,不仅从建筑学,体育学、文化学、社会学、环保学和历史学等角度评论,还带上了政治性的解读;他们的评论,也不限于奥运场馆建筑,还包括了对整个北京围绕着迎接奥运而展开的城市规划和建筑,尤其是那些奥运会重点工程进行评论。

华尔街日报近日发表的一篇由记者夏雷(Shai Oster)撰写的题为“奥运给北京树起新地标”的文章,对近年来北京围绕着奥运的重点工程,尤其是所谓的新“五大”工程,逐一进行了点评。文章说,借着奥运到来前那股汹涌的建筑潮,北京在短短几年间已从一片单调乏味的水泥森林摇身一变,成为吸引创新、宏大建筑的磁石。和观光客一样,奥运来宾们也希望一览被视为中国新建筑象征的北京新“五大”──包括:被称作“鸟巢”的国家体育场,其设计让人联想起古瓷器表面的裂纹;奥运会游泳项目中心“水立方”,它表面的塑料外膜看起来像是海蓝色的气泡;中央电视台大楼,凭借其扭曲的环状结构重新界定了“摩天大楼”一词的含义;国家大剧院──就像是一只被钛金属包裹的飞碟;另外还有气势恢宏的北京机场新的3号航站楼。

几百年来,皇宫的金顶红墙和四合院间那狭窄的胡同一直是北京的标志。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中国领导人用人民大会堂和大片的预制板楼房等斯大林式的庞然大物重新塑造了这座城市。上世纪80年代的改革开放带来了一股新的建筑热潮,不过却谈不上有什么新格调。那些决意保留中国风格的北京建筑师为新建的高楼大厦加上了一个个传统风格的屋顶,但它们看上去就像是被一阵风偶然刮过来似的,非常突兀。

另外,北京还拥有相对的低成本优势和大片的空地──许多地块过去都是大工厂。

现在,新的建筑设计无处不在。包括一些不太为人所知的建筑瑰宝。

“中国现在拥有很多新资金。”葛拉夫特建筑公司(Graft LLC)的建筑师格雷格霍海塞尔(Gregor Hoheisel)表示,“新资金能发出更响亮的声音。”他设计了一处能远眺故宫的酒店。

华尔街日报的报导首先介绍和点评的是被人称为“巨蛋”的国家大剧院。报导说,这座规模庞大、掘地三尺的太空时代椭圆形建筑由法国的保罗安德鲁设计,表面由钛金属包裹,周围还有人工湖环绕。这座建筑从其入口通道开始就遭遇了不同一般的非议。观众通过水下通道进入演出大厅。监管这一工程建设的国家大剧院工程业主委员会主席万嗣铨说,只有在了解到这座综合性建筑可以在几分钟内将里面的人群疏散一空之后,他才多少接受了它。现在,他向参观者们介绍地下水如何保持人工湖的水温恒定,从而预防夏季的藻类爆发和冬季的冰冻。批评者一直对让一位外国人来设计如此重要的建筑以及这幢建筑像一只巨大煎蛋一样的外形很不满。

不管怎样,中外游客蜂拥而至。进入玻璃屋顶的入口通道,人们可以看到光线如何穿过头顶上的人工湖照射下来。在剧院的中心,国产木材和大理石将一个巨大的洞窟变成了一处亲密的空间。

央视新大楼,也是充满争议的建筑大使作品。中国国家电视台的这栋新“塔楼”实际上是个玻璃和钢铁结构的扭曲回旋式结构。两座微倾的塔楼耸出地面540英尺,之后突然转向通过一个悬臂结构在空中汇合,营造出一种违反物理学定律的不稳定感。为平衡这样的结构,设计师们建造了一个庞大的底座,它就像是防止滑雪者过度前倾的雪橇。这栋大楼让附近街区的其他建筑相形见绌。“许多人对城市开发带来的影响有颇多怨言,不过有争论是件好事,”中国建筑师朱培表示,正是他敦促北京市官员邀请库哈斯及其它国际建筑师参与央视大楼设计竞标的。



与奥雅纳的工程师合作完成央视大楼设计的库哈斯,在接受中国记者采访时谈到他的设计思想时说,我希望能表达三个意思。首先在CCTV工作的有两种人,一是纯粹工作的,二是从事艺术的,这两种人相对独立又不能割裂,所以用相联系的建筑形式将两种人结合在一起。其次,CCTV没有像其他的建筑那样采用能增加容积率的高层塔楼来占有空间,它是在创造空间。再次,环状的结构可以最快地疏散人群以防紧急情况发生。

“央视大楼永远不会被重复,”奥雅纳北京办事处负责人罗里麦格温(Rory McGowan)是这样评价他们这个作品之独特性的。

对于大多数奥运观众来讲,北京奥运开、闭幕式和田径比赛的举办场地-国家体育场(“鸟巢”)将决定着他们对北京的印象。国家体育场之所以被人们戏称为“鸟巢”,是因为它由钢筋混凝土桁架缠绕而成、并将91,000个观众座席包裹其间。

“鸟巢”的设计诞生于中国艺术家艾未未与瑞士建筑公司赫尔佐格和德梅隆设计师之间的灵感碰撞。这座建筑让人们不禁想到中国文化。看似杂乱无章、纵横交错的梁架使人们联想到中国古代瓷器上的那些裂纹。从南边看,边缘高低起伏的碗状结构就好像是象征富裕繁荣的中国金元宝。主要支撑系统由24根柱子组成,每根柱子的重量达1,000吨。约7,000名工人花了三年时间、每班12个小时轮流昼夜工作才完成了这一工程。清华大学建筑系教授徐卫国说,“如果说央视大楼是科技的胜利,那么鸟巢就是观念的胜利。”

据路透社的一篇报导说,参与“鸟巢”施工的一位工程师麦克库克(Michael Kwok)向路透社记者表示:“从某些角度看,鸟巢就象是中国画里的随机线条,像是被扭曲了的一只碗。从某个角度看,鸟巢的外形又像是博物馆里展出的一个陶器文物。”他说:“这正是中国向世界展示的新形象:现代强大,而且充满了自信和自豪。”

中国媒体的报导说,对自己参与设计的这个“鸟巢”,艾未未说:是个了不起的杰作。这是没有争议的。

但是当初在是否采纳这个设计的问题上,却充满了争议。



艾未未在接受中国媒体记者的采访时,透露说,这个设计方案当初就“差点鸡飞蛋打”,“差点都被毙了”,但是“百姓根本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未未对记者这么说,你回去翻翻媒体,杂志、报纸的报道,在04\05年的时候全部都是批评,只有我一个站出来说话。专家说什么用钢量大了,安全性不行了,外国建筑师的实验场,什么新殖民文化,怎么说的都有,惟独没有事实。这些院士的名字是都有的,你要看看他们的联名上书,说什么要勤俭奥运,最后把鸟巢可开启的顶去除了。但是今天却再没人提这事了,大家又都说,“这个很好,是中国的骄傲”。当时他们差点都要把鸟巢改成方的了。就因为中国的一个院士,他们特别想拿到这个项目却拿不到。北京很幸运,你想如果没有请国际评委评比的话,必然就是这个院士的设计,那简直就不能看了,奥运建筑也将会很惨。就差一点,他们是很有力量的。他们在我们得了第一名之后,仍然给中央写信,他说他来做能省多少钱,把鸟巢改成方形又能省多少。没有考虑这个提议,因为首先是时间的问题,其次是面子问题以及在国际上的影响,在这个问题上改来改去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保持了原设计,要不然哪有今天的鸟巢。所以说,这的事情太可笑了,百姓根本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第二个意见是,只做鸟巢中间的看台,外围的钢结构网罩不做,拖到奥运会之后,之后也就不用再做了。他的原话是:“体育场不就是只需要有个看台,可以坐着看比赛就可以了吗?”这可是院士啊,国家级大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他没有拿到这个项目,他准备了很多很多年最终没有拿到这个项目,估计他会恨一辈子死不瞑目。全中国的建筑业院士都是如出一辙,这样说一点不冤枉他们,他们因为无能,只能是串在一起,玩阴的。

据鸟巢项目部常务副总经理兼总工程师吴之昕说,我感觉“水立方”也好,“鸟巢”也好,他的建筑创意是出类拔萃的,应该说是很有特色、很有视觉震撼力。但是,在国家体育场工程实施过程中,仍然要面对很多的争议,主要是造价、功能、设施模式等。伟大的建筑有点争议很正常。甚至可以这么说,一座没有争议的建筑不可能成为伟大的建筑。国家体育场--鸟巢--正是一项举世瞩目的工程,因为它选中了一个备受争议的设计方案,采用了一套突破传统的实施模式。

2005年6月,英国特许建造师协会副主席执行官麦克布朗访问鸟巢,正值伦敦在申办2012年奥运会主办权中胜出。他说:“当今世界上,规模这么大的在建的体育场馆,只有在中国才看得到。中国建筑师建好了‘鸟巢’后,还可以赶上到我们伦敦建2012年奥运会主会场。”

比较起来,在“五大”之中,应当说,“水立方”,尤其首都机场新航站楼,可能还是争议较少一些的。

被称为“水立方”的国家游泳中心,是由澳大利亚PTW Architects设计的。建筑师们首先尝试了波浪形大楼的设计,后来才想到了气泡。建筑外墙由3,500个“气泡”组成,这些塑料外壳都是由一种透明的聚四氟乙烯材料制成。这种塑料可以传输太阳能,并起到隔热作用,从而降低30%的能耗。水立方内设有五个游泳池、17,000个座位、嬉水乐园,还有一家餐厅。

首都机场新航站楼,正如本文开头谈到的纽约时报的首席建筑专家和评论家尼克莱欧罗索夫所说,它对大多数为奥运而来的宾客而言,是最先映入眼帘的,尤其是那宏伟的穹拱形屋顶。3号航站楼是世界上最大的封闭空间之一,年接待量预计将达5,000万人次:航站楼全长约两英里,有101扇门,31英里长的行李传送带,98条电梯步道,168部自动扶梯和179部电梯。巨大的拱形屋顶上遍布三角形的采光天窗,从外面看像是龙的鳞片──而龙则是繁荣和力量的象征。朱红色的立柱让人不禁想起封建时代老北京的红墙。从内部看,新航站楼的屋顶钢管都是正南正北走向的,旅客只要抬头看看屋顶线,就能搞清楚东西南北了。因为旅行者每到一个新地方,总是希望尽快弄清楚方向。在这里只需抬头看看就行了。

另外,航站楼屋顶色彩也很有讲究,从红到橙再到黄渐渐过渡。不同的颜色代表处于航站楼内不同的区域。记住对应的屋顶颜色,也能一望而知,自己身处哪个区域了。

香港《南华早报》的一篇报导指出,以前,比赛场馆建筑从来没有引来过这么多的关注,并发挥如此关键性的作用。奥运会就是宣传主办城市及其所在国家的,这一点基本没有异议。但是,令这届奥运会显得尤其特别的是比赛场地发挥的前所未有的重要作用。尽管以前的奥运会也曾出现一些非凡的建筑,但没有哪个能赢得与“鸟巢”同等的公众认可度。

对于这“五大”,北京的老百姓自然也少不了评头论足,台湾一家媒体报导说,在民间,国家大剧院,是争议的典型案例。这座位在人民大会堂东侧的“大巨蛋”,像飞碟降落在老旧胡同区和紫禁城中间。但这座庞然大物,无法融入皇城区的景致,引来批评排山倒海。

央视总部,是另一个话题。这栋外观像一个被弯曲的正方形甜甜圈的原创性建筑。老北京人揶揄:“央视新大楼的风格,就像央视新闻:空洞、扭曲。”

对此,深入观察中国社会脉动的中国文化报主任林瑞华认为,新颖建筑是古老文明和现代文明激烈碰撞的产物;传统该保护的,就要认真保存;该创造的,一定要“语不惊人死不休”,不同凡响。一位关注中国城市发展的北京建筑学者则认为,很少人真正关心,北京究竟要留下怎样的容颜给后代。

“北京本身就是一个政治意念,而非城市概念”,他说,由于各方势力长期在此竞逐,决定北京的城市规划,诸如官方意志、外国财团、政治考量及民间利益,埋下新旧势力相互矛盾的种子。

成功开始,国际和当地建筑设计师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纷纷来到北京。最后完成的这“五大”建筑中,富丽堂皇的首都机场航站楼,是由英国的诺曼福斯特(Norman Foster)设计的;另外的那“四大”建筑:法国建筑设计大师---保罗安德鲁(Paul Andreu)设计了蛋型国家大剧院;瑞士的赫尔佐格和德梅隆(Herzog & de Meuron)设计的的国家体育场,即众所周知的“鸟巢”;澳大利亚PTW建筑师事务所设计的国家游泳中心,有半透明外观的“水立方”;荷兰建筑大师雷姆库哈斯(Rem Koolhaas)设计的央视大楼,其倾斜交错的外形,是近些年来最富有想象力的建筑艺术之一。另外,英国工程公司奥雅纳(Arup)参与了“五大”建筑中四座建筑的设计和建设工作。

这一长串名单,都是外国的建筑大师,对这种现象,中国国内随之而来出现两种声音,一是认为奥运工程成了“建筑殖民主义”的提法,一是在技术上质疑国外建筑师个性化作品。

那么,这有代表性的“五大”建筑的设计者中,除了前面提到的中国艺术家艾未未参与了“鸟巢”的创意构思,为什么没有中国本土的建筑师上榜?难道中国本土出不了可以与这“五大”建筑的设计师比肩的世界级建筑大师?

对此,负责设计央视新大楼的库哈斯指出,现在是全球化的时代,建筑师的眼光也是全球化的。

而库哈斯对待合作伙伴奥雷舍仁在谈到西方建筑师纷纷进入中国建筑市场的现象时说:我发现中国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经济发展与城市发展,这要求建筑师要应变复杂的问题,在这方面中国建筑师可能在操作模式与经验上跟不上。

奥雷舍仁还说,我们发现在经济发展、城市发展的同时,中国在其他方面的速度跟不上,一些规则的制定跟不上。比如现在政府的法规有变化,以前建筑师要作完全部工程设计才能竞标,现在完成概念设计就可以竞标。参与大型设计竞标的前提是与国际接轨,是很好的事情,因为在这之前,中国建筑师并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表述自己的作品。

据中国媒体报导,负责整个奥运会工程景观的北京建筑设计研究院院长、总建筑师朱小地这样看待这些问题:“我认为,中国人整体思维的稳定性稍欠不足。中国人逻辑思维较差,属于跳跃性思维,其随意性很强,本身没有章法。来看奥运场馆,也不知道哪个好,反正最新、最漂亮就好,就是它了!”

北京建筑设计艺术研究院总建筑师胡越强调要向前看,他说,中国建筑师背了一个太沉重的包袱,即,传统与创新的问题。我觉得不应该背这个包袱。我们必须承认,目前我们尚属弱势文化,会受到强势文化的侵犯。美国有个未来学家画了一幅图。它的横坐标代表现代化,纵坐标代表西化。这个图是一个抛物线。也就是说,当一个国家从落后状态迈向现代化时,必定先逐渐西化;达到一定高度时,现代化就会内化为自己的东西。之后,西化风潮就会逐渐回落。所以我觉得中国现在不必担心不够继承传统。随着中国社会逐渐进步,必然有一天,我们会创造出无愧于这个时代、无愧于我们这个民族的建筑。

不过,参与“鸟巢”设计的艾未未好像没有这么乐观,他还认为,这跟传统不传统没关系。艾未未把这类问题,归结到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体制问题。



艾未未在接受一家中国媒体记者的采访时说,建筑体现了一个时期的文化气质和体系,国家大剧院开了一个好兆头,出现了几个好建筑,这来自一种开放心理。这涉及了一些问题,我们以前的建筑和设计,都是在极差的系统中产生的,计划经济的落后意识形态的技术官僚系统,绞杀个人创作的可能性和语言上的独立性。中国有着巨大的,可以称之为反动势力,这些反动势力就是由所谓业内专家组成,长期以来吃着国家的俸禄,经营着虚假的地位,昧着良心,养尊处优,互相提携包庇,在每一个项目中饱囊私利,这方面国家也很无奈,要么请外国人,要么只能听命于他们,他们获得了最高荣誉,政府官员只能依靠他们。他们表面上是专家,干的全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今天我的项目你来评,明天你的项目我来评,导致了一个恶劣的学术评价系统网,开后门走关系,是心照不宣的利益潜规则。你去看中国当今的建筑,除了那寥寥可数的几个外国建筑师设计的房子外,其它的大项目都是被国营的大企业和设计院拿去了,这些设计院设计的东西,许多是由那些院士领衔的,其他评委和他们串通一气,变成了一种内部交易。别的内部交易你是可以发现和抓住,比如说股市上和其他,但这是很难抓住的,评委都说这个东西好,你怎么抓?两个房子我就说这个设计的好,我知道是谁设计的,你无话可说。这是用国家资源,用百姓血汗盖了很多烂楼的原因所在,比如说北京西客站,开幕那天就往下掉东西,如此之类太多了,造一块就砸一块,百姓根本无权说话,因为百姓对这事不了解,政府官员有话也说不出来,因为那些专家已经说完了,那么这些专家是什么人呢?他们是最失职的人,有着至上的权利,昧着良心做事却获得了巨大的利益。因为他们是院士,他们下面有博士、研究生,许多业内的关系和建设部,大家都是一伙的,你说这事怎么弄。为什么我们国家没有很好的建筑,没有很好的规划,就是因为有这些人。这些人一天不离开这些职位,中国就不可能出现优秀的建筑,这是一个体系和结构的问题。唯独奥运是冲破了这个体系,因为这是一个国际盛事,所以政府想表现透明公开的意象,它是另外一个评价体系。

艾未未还说,中国没有一个设计拿得出手,都冲不出亚洲,比中国足球还差,而且是扶不起来,多少年内也没希望。因为设计是文化,它是需要很多人很长时间去努力,跟教育水平有关,跟制作能力有关,跟材料有关,跟人对各方面的理解有关。中国哪个系统都过不去,它不像光靠技术过关就能解决,文化系统复杂。

他说,就好像我们请客吃饭,你有一道菜拿手吗?你有任何一样东西亮的出来吗?现在离奥运就几十天了,你亮出来了什么?你亮出来的是你很紧张,让百姓出行单双号,让民工返乡,让老外离开,会有无数外国人将要离开,因为拿不到签证和不签发延期,全都得走,没一个能待的下去的。

太多的问题了,在这个体系下,每个官员都怕自己的范围出事,所以什么都开始限制。结果是体现了一个闭关锁国,缺少自信,异常迂腐的体制。你根本不能和世界说同一种语言,你根本就没有底,你心里那么多烦心事,怎么去接待好朋友啊。永远是在提防着,这都什么年代了,至于长不大吗。

在被问道有关鸟巢的设计及其体现的中国设计与国际对话,它对中国的启发和对将来的影响是什么的问题时,艾未未说道:中国?就没有一个国叫中国,它只是个地名。因为这个国家没有人负责任的,你获得了荣誉或者你失败了,没有人会说,当初我们是否应该有这样一个系统或机构,来保证我们的建筑往更好的方向发展.没有这样一个国家,它要是做坏了,这个国家也不会说谁应该承担这个责任。我们是党的一元话,那么党可能把这个做坏了吗?不可能,党委统一通过的事情,连承担责任的人都没有了,做好做坏都和没有这件事一样。所以你也不用为他们担心,这事就像根本没有发生一样。然后你再看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设计,什么福娃啊,福娃连平面设计都不合格,又怎么能做成立体的玩偶,那东西根本都转不过来,还一次弄出5个,这到好,相应2008年的5场灾难,大家都觉得已经很好玩。这些设计太差,因为它没有一个好的判定规律和体系,只是在一元化领导下,根本就不尊重规律和事实。按道理这是个全世界的事情,选出个有意思的设计是不难的事情,最后怎么会落到今天如此地步。比如说北京市的奥运圣火传递路线,要跑出一个“和”字路线来,和谐的“和”。这些人脑子想什么呢?疯狂幼稚,封建社会也不至于这样。说明这个体系中,人们只对长官服务,连圣火传递路线都和谐了,你还让我怎么样啊。这个体系跟文化一点关系都没有。它管文化一天,文化死一天。它在一天,文化就没希望。

在被问道有关鸟巢的设计及其体现的中国设计与国际对话,它对中国的启发和对将来的影响是什么的问题时,艾未未说道:中国?就没有一个国叫中国,它只是个地名。因为这个国家没有人负责任的,你获得了荣誉或者你失败了,没有人会说,当初我们是否应该有这样一个系统或机构,来保证我们的建筑往更好的方向发展.没有这样一个国家,它要是做坏了,这个国家也不会说谁应该承担这个责任。我们是党的一元话,那么党可能把这个做坏了吗?不可能,党委统一通过的事情,连承担责任的人都没有了,做好做坏都和没有这件事一样。所以你也不用为他们担心,这事就像根本没有发生一样。然后你再看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设计,什么福娃啊,福娃连平面设计都不合格,又怎么能做成立体的玩偶,那东西根本都转不过来,还一次弄出5个,这到好,相应2008年的5场灾难,大家都觉得已经很好玩。这些设计太差,因为它没有一个好的判定规律和体系,只是在一元化领导下,根本就不尊重规律和事实。按道理这是个全世界的事情,选出个有意思的设计是不难的事情,最后怎么会落到今天如此地步。比如说北京市的奥运圣火传递路线,要跑出一个“和”字路线来,和谐的“和”。这些人脑子想什么呢?疯狂幼稚,封建社会也不至于这样。说明这个体系中,人们只对长官服务,连圣火传递路线都和谐了,你还让我怎么样啊。这个体系跟文化一点关系都没有。它管文化一天,文化死一天。它在一天,文化就没希望。

在被问道有关中国将来何时能出现一个伟大的设计品牌时,艾未未说,在今天不难,我认为传统文化还是很重的,而且现在信息传播的太快了,新生的一代人和另外新生的一代人是一样的,他们都在同一起跑线上,拼的就是信息的掌握能力和你受的教育。但中国的教育大差,这方面太差,没有办法活,中国的老师没有几个可以称之为老师的。最近有一个姓范的老师被教育部开除了,但是那个人至少是很真实,就因为说了一两句实话,居然就被开除了,剩下的是一批在装孙子的。现在的学生水平太差了,最近我看了几篇研究生的论文,那就完全是被彻底毒害了的。这事该怎么弄,你本来就差,然后你的学校老师也差,你的专家院士也差,你的文化部门更差。你还让人活不让人活。文化灾难比八级地震还要恐怖多了,可以说是十级地震的灾难。唯一的可能就是自由化,别搭理它,把文化部歇菜,让它自然生长。该开音乐会就开音乐会,让摇滚乐生长,为什么在这样多学生和这么多年轻人的地方摇滚乐发展不起来呢?不就是被限制了吗?电视台每天播放什么古装戏和傻B电视剧,全部问题归结起来就是体制问题,体制不改中国文化永远没有戏。

艾未未还说,中国文化很糟糕的,这都是文化的问题,百姓你要有一个善恶观,有一个是非观。啥都没有还谈文化创造,这要求也忒高了点。简单的道行都没有,这事怎么弄。

我觉得好的商业设计就是满足了一般人的要求,很简单,这个东西可能是很小的一个东西。比如一张纸,但真正满足了人的需求,实实在在解决了一个问题。中国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时期面对很特殊的问题,这些问题是发达国家也不能帮我们解决的问题,这些问题有人考虑了没有,其实没有,教育只是鼓励学生去做大师和去干惊天动地的事。完全不可能的,这么小的事情你都不去处理,那么多面前遇到的问题都不去处理,你怎么能出现大师呢?

德国之声近日的报导提到,艾未未在接受德国之声记者的采访时,进一步认为,中国举办奥运会所反映出来的问题,说明了政治改革的需要。艾未未说,他对中国第一次主办的奥运会的进程感到失望,"我们大家都曾经希望奥运会能成为让中国变得更开放、更真实的一个机会。""在这一点上,中国没有做到。这是我失望的原因。"

与中国许多批评政府的人士不同,尽管艾未未公开批评中国的奥运宣传,尽管他呼唤政治改变,但至今并没有公安人员找到他门上来。他说:"从来没人让我闭嘴。"他认为,中国现在在言论自由方面变得宽容了,"至少在我的身上。"他又补充道:"我也是相当有影响的人。"

"中国继续快速发展,"他说,然而中国社会仍然始终是非常保守的,"我们还需要长时间的改变过程,比我们想象中的更长。"中国面对难以想象的巨大的问题和新的挑战。艾未未只提了一下原材料短缺和环境污染。艾未未几乎以肯定的口气说,共产党领导人试图去解决这些问题。但他认为,更需要改变的是一些根本上的问题,"政治改革是必要的。没有政治改革,所有的变化都不能充分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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