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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过去,铭记今天,憧憬未来;希望做一个时代的记录者,有价值的媒体人;无论寂寞无奈、贫困潦倒、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希望以年轻一代的眼光来描述加拿大的历史、文化、政治及记录中国移民和留学生在枫叶之国的心酸和努力。QQ:76365,MSN:lianpeng126#hotmail.com

2006年9月8日星期五

海外同居:无奈还是无情?

在海外孤身一人生活,有很多不足为人所道的地方,“临时夫妻”应运而生,不道德?不合法?是无奈还是无情?抑或人性与道德的挣扎,是这一代人感情生活的注解?

  1、“同居是无奈中的无奈”

  许镇才,37岁,广东珠海人

  五年前,我以探亲的名义独自来美,太太和五岁的儿子都留在国内。出国前,我是一家著名法国化妆品商的中国代理,每年能挣近二十万人民币,这个收入在国内,也算过得去。但是,钱越多,人就越贪婪。我渐渐不满于国内的平淡生活了,产生了想出国看看的想法。老婆开始很反对,但在我的坚持下,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了。

  我去了纽约,在那儿呆了半年后,我就自费到长岛大学学习语言。在这里,我遇到了吴娜,她当时正在攻读MBA,也是孤身一人。我认识她的第二天,我们似乎便顺理成章的同居了。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原因,现在想想,可能有两个方面吧,一是我当时真的是孤独怕了,不瞒你说,我甚至还到法拉盛去找过“小姐”,当然,这不过是逢场作戏,只有激情没有感情;第二点,吴娜毕竟来美五年了,英语说得很好,我想让她教教我。吴娜之所以愿意跟我同居,当然也有自己的难处,其一是马上要毕业了,她想在曼哈顿找份工作,正准备离开长岛,而我一个人住在皇后区的亲属家,能提供住处;其二是当时她老公的留学签证又被拒了,她感到,自己“不得不从梦想中回到现实”,便选择了能解决实际生活问题的同居。同居前,我们签订了一个“君子协定”:如果有一方家属来到美国,同居关系就立即结束。

  从此,我和吴娜便以“夫妻”名义参加各种活动。刚开始,亲朋好友都讶异我俩居然不避讳、不否认自己在中国都有家室,时间长了,也都见怪不怪了。

  到现在,我已经和她同居三年多了。我们的同居生活也挺和睦的,除了国内的家属不知实情外,在纽约的熟人都知道我们的实际情况。我觉得,这种事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人都得面对现实嘛。虽然这种做法对中国人来说应该在道德上受到谴责,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来解决长期分居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所以只能在物质和精神上多多安慰一下国内的家人。

  我还是每周都同国内的家人通次电话,或发Email,每隔一段时间还会给老婆孩子寄些钱去。我现在工作和生活都比较稳定了,唯一不敢面对的是,若是真有一天我的老婆或吴娜的老公从国内过来了,不知道这种同居关系应该怎样结束?现在,我最了解的人是吴娜,而不是国内的老婆,况且要是她真的过来了,能一下子适应这里的生活么?如果她真的知道了我在这儿同别的女人同居过,她能接受这种现实么?

  2、“婚姻的一步好难跨”

  李明启,39岁,北京人

  六年前我随同一个电视摄制组到美国拍片。呆了一段时间后,我决定留在这儿闯一闯,并对妻女许愿说,几年内也把她们办过来。

  其实,我刚到这儿时,还是挺艰苦的,干过不少份体力活,餐馆送外卖的,曼哈顿下城鱼市搬运工,都做过,还在一家台湾人开的公司里当了几天杂工,后来又到一家位于曼哈顿中城的衣厂送货。很累的时候,我也扪心自问过,国内过得好好的,何苦来到这儿受这份罪。我也想到过中途放弃打道回国,可是,我又不甘心。机会终于来了!这天,我在给客人送衣服的途中,看见有个中国画家在街头摆摊为游人画像挣钱。顿时,一个念头就蹦出来了:我在国内也学过几年美术,何不也像这位仁兄一样?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辛苦了。当即,我就下定了决心,回到衣厂当即就把工作给辞掉了,开始为单干做准备。

  第二天,我就背着画夹加入了纽约街头画家的行列。说来也巧,我竟然在这儿遇见了曾在国内有过一面之交的米莉。米莉人很好,她是个豪爽干脆的东北人。她说她在这儿当街头画家已经两年了,对这儿比我熟,让我有什么事儿尽管找她。在她的关照下,我第一次上街就挣了90美元,后来靠着一定的绘画功底和速描技巧的提高,不到两周时间,我就在街头站稳了脚跟,每天收入都在150美元以上。我总觉得欠了米莉一份人情,为了感谢她当初的关照和指导,我开始设法照应她。这样,我们的交往越来越频繁,逐步走到一起,在纽约皇后区的艾姆赫斯特靠近北方大道附近租了房子,正式过上了同居生活。一切生活费都是我一个人承担的,尽管这样,我还是觉得过意不去,米莉毕竟是个单身女人,我担心同居会对她以后有不良影响。

  同居前,我曾告诉过她,我是有妻有女的,她们都在国内,迟早会来美国的,而且我同妻子感情很好,选择同居只是解决一下眼前问题。可是,事情有时候来得就是很突然,完全让人措手不及。随着同居时间的增长,我和米莉的感情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终于有一天,我俩跨越了最后一步,或许,孤男寡女同居一室,这种事情也是很难避免的。从那以后,米莉多次提出让我同国内妻子离婚的要求,但我一直没有同意。到最后,米莉可能真的是失望至极,以“上学”的名义搬走了,结束了这段近一年的同居生活。到现在,我还觉得自己真是对不起她。和她的这段同居生活,改变了我的生活,也改变了我对同居的理解和要求。米莉离开之后,我决定不同大陆来的女性接触,避免那些不必要的感情方面的烦恼。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我有了一定储蓄,就也象其它纽约街头的画家那样,开始走出纽约,到外州的购物中心去租柜台,从“游击战”转入了“阵地战”,收入相对来说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我首先选择了宾州,并在那里画了一年多。这期间,我认识了来自台湾的江淑艺。她当时在当地开了一家规模较大的美容院,生意不错,人也不错,挺通情达理。我和她同居了。她得知我还没有绿卡,很同情我,还提出要跟我结婚的建议,但条件是我必须关掉自己的生意,过去帮她照顾生意。我知道,她这样,也是为我好,但我还是无法接受,我是个大男人,怎么能依靠一个女人,我不想为了绿卡让别人耻笑,一辈子任人摆布。同居半年多后,我们友好地分手了。我随后离开了宾州,搬到了加州。

  有些事情真的很难讲,我以为我会对国内的妻女不离不弃,可最后还是离婚了。是她提出的,女儿判给了我,现在由我父母照看。我来美四年,总共给前妻和女儿寄回六万美元,也算尽了一个丈夫和父亲应尽的义务。其实,我也听说,前妻在国内早已跟别人同居了很长时间,不过,将心比心,我也能理解。

  我现在的太太是个俄罗斯人,同居半年后,正式结了婚。我已经拿到绿卡了,现在正在为她申请。以前都是别人用办绿卡来要挟中国人,现在却是我主动提出来帮这个俄国人申请绿卡。因为她对我很好,人长得也漂亮,英文比较好,还有共同语言(也是搞美术的),这些都有助于我们的生意。

  这些年里,我经过了几次同居生活,中国人活着太累,同居生活更累,你得同时照顾两边(国内国外)的生活,而最后真能落个结局美满的却少得可怜。好在我醒悟的比较早,现在应该为自己生活了。

  3、“如果再回到从前,我不会选择同居”

  宋敏毓,31岁,湖南常德人

  说起那段长达一年多的同居生活,我心里就难受,它带给我的只有悔恨和苦涩。那时,我在新泽西州念研究生。我们系有个叫程伟新的公派来的访问学者,为人热情开朗,乐于助人,与系里上上下下的关系都十分热络,很受系里女生的青睐,身边不乏红粉知己。他是有妻儿的,只是因为他在办她们来探亲时在材料上出了点纰漏,所以来美的事就这么拖下来了。

  我当时也在为丈夫和儿子办来美探亲的手续,常常去请教经验丰富的程伟新,一来二去,就和他越来越近乎。我当时功课十分紧张,没有多少精力去打工,不能开源就只好节流,不想花每月三百五十美元的房租。再加上,我那段时间特别倒霉,先是买车受了骗,又是遇到一个特别苛刻的刁教授……心里真是堵得慌,思前想后,就住到程伟新的公寓里和他同居了。

  我们当时也都把话摊开挑明了:这都是出门在外,互相帮助之意,如果各人的“另一半”来了,就还是各回各位。对同学和朋友,我们俩并没有公开同居身份,还是以“分租室友”的名义出现。但是纸包不住火,再高明的演员也无法时时处处演戏,我们的亲密关系还是被人发现了,不过我们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好管闲事的人,分别向我丈夫和他妻子写了“告密信”。我丈夫和他妻子为了来美国不至于节外生枝,一直隐忍不发。程伟新的妻子是先来美的,他的家庭首先解体。这时,程伟新找我商量,问我是否可以离婚,两人再组合成新家庭。可此刻的我,又觉得对不起也正在收拾行装准备来美的丈夫,就没有答应。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丈夫一来,就向我摊牌,用他含辛茹苦又上班又带孩子的事迹,严词谴责我的负心。我当时心一横,就说,那就离婚吧!你说,人有时候真的就是那么背时,当我回头再去找程伟新的时候,他却看上国内一个不错的机会,回国发展去了。现在我还是孤身一人。这一场同居,毁了两个家庭,两家六口人的人生都受到了严重冲击,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来源:美国《彼岸》杂志文:江晓锳)



海外异乡相遇的缘分

什么叫缘?在法国某个偏僻的小城市的某条街道上,一对素不相识的中国青年相遇并相爱,这叫不叫缘?

  什么是爱?他说:你也不算美女,我爱的是你的心。这就是爱!

  讲述:陈昊

  性别:男

  年龄:28岁

  安纳西,法国东部阿尔卑斯山麓一座最古老的小城,作为萨瓦省的一个小都市,它被称为“萨瓦的威尼斯”。
  小城依山傍水,背靠阿尔卑斯山,南临安纳西湖,阿尔卑斯山的融雪化成湖泊。穿城而过的运河、青黛色的远山,以及近处的绿树繁花,构成了一幅世外桃源般的美景。

  3年前的那个中秋节,北京小伙子陈昊和武汉姑娘曹非在这个遥远而美丽的地方邂逅;三年后的这个春节前夕,他们以夫妻身份坐在我的对面。陈昊开始讲起了他们的爱情、他们的理想、他们创业的艰辛,以及他们对故乡的一片深情。

  她是我在旅行路上捡到的

  1999年,我离开北京的单位去法国里昂,那时候,偌大个里昂市不足10个中国大陆留学生。孤独自是不必说。因为是自费留学,半工半读的生活异常艰辛。休假时独自背着背包外出旅行、领略法国各地美丽的风景,几乎成了我唯一的快乐。

  曹非,就是我在旅行途中逮着的。那时候,她在安纳西市的一所文化学院学习。

  曹非,虽然已为人妻,但仍像个可爱而调皮的女中学生,在旁边一脸坏笑地戏称丈夫陈昊为“夫君”,帮忙回忆他们相识的一些细节,圆嘟嘟的脸上溢满幸福之情。陈昊看着她可爱的脸,继续他的讲述。

  2002年9月20日,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日子。那天正好是我们传统的中秋节。我到安纳西市来旅行,一下火车,就四处找那种最实惠的国际连锁“青年旅馆”。正当我在街头四下观望想找个人问问路时,曹非迎面走过来了。我一眼就认出她是中国姑娘,安纳西比里昂要小很多,而且是法国比较偏远的城市,那里的中国人应该很少,在空旷的大街上突然看到一个自己的同胞,那种欣喜无法言表。我立刻上前用汉语跟她打招呼。曹非是个很热情的姑娘,忙带着我去找青年旅馆。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我笑问:“你们不会是一见钟情吧?”陈昊和曹非两人都抢着说:“不是不是,是很自然地交往,然后慢慢产生感情的。”陈昊还笑着对曹非说:“你看你长相一般,也不属于美女,我爱上你哪一点呢?应该说,主要是爱上你那颗心吧?”曹非假装怒目圆睁,可爱地笑笑。心态如此健康的好姑娘,难怪陈昊会那么爱她。

  那两天,曹非给我做免费导游,带我四处转,我们看了湖边巨木、运河上的天鹅,还有中世纪的古堡。湖畔氤氲,绿意盎然,这一切因身边这个可爱的姑娘而显得更加美好怡人。分别时,我们互留了通讯方式,以后就一直通过网络和电话联系着。

  那年11月,我又去安纳西看望曹非,那天刚好是西方的万圣节,法国人在这一天总会戴上鬼面具、穿着奇形怪状的衣服来到大街上以吓人取乐。晚上11点,出站后我一眼就看到了曹非,她惊魂不定地站在雨中。

  一旁的曹非表情夸张地说:“你们不知道那些‘鬼’多可怕!去火车站的一路上,我都害怕冷不防跑出来一个‘鬼’。”陈昊爱怜地看着妻子。

  太晚了,公交车已收班,而坐的士,对囊中羞涩的我们来说又太奢侈了,我们一路步行。那晚的夜空显得格外美丽。

  她每天给我做“爱心小便当”

  里昂的学校多些,更容易申请,工作机会也比安纳西多,2003年元旦,曹非便来到了里昂。

  因为她来法国时间不长,法语还不是很好,对里昂又不太熟悉,所以很多事情她总是找我帮忙;曹非对我的感谢就是做中餐给我吃。她的厨艺很棒,我那长期被西餐弄坏了的胃,突然一下子能享受到这么地道而且免费的家乡饭,那真是一种奢侈。

  在逐渐的交往中,我们感觉彼此“口味”相投。我发现曹非是个生活态度很严肃的好女孩,这在那样的留学环境里显得很可贵。在彼此的珍惜中,我们2003年4月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曹非来到里昂时,我参与创业的那家公司已经初具规模,我作为项目工程师整天在外跑业务、做项目,披星戴月是常有的事,很少在家里吃午饭。

  为了让我的胃少受西餐折磨,曹非每天早起给我做早餐和中午的便当,晚上我回家后她还要给我准备夜宵。公司同事都羡慕不已,总是抢我的便当吃,还说愿意用5欧元来买我的便当呢。我说,给我多少钱也不卖,只给他们尝一点。

  曹非在一旁得意地说:“我给他带去的便当取了个名字,叫‘爱心小便当’。”陈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留学生活真的不如大家想像的那么美好,囊中羞涩,物价高昂,日子过得很艰辛,但因为有爱情的滋润,也算苦中有乐。

  那时,我们最大的乐趣就是每个周末去索纳河畔的早市上买菜。我们先是逛遍整个菜市,然后找到最便宜的一家,去得多了,那里的菜农都认识了我们这两个“特别”的中国人。

  早市上会遇到好多有趣的事。2003年圣诞节那天,我们背着购来的一大袋菜回家时,在大街上看到一个老乞丐和一只老狗。天空飘着雪花,狗蹲在地上,头上顶着一个破棉帽,泪水从眼角不住地往下流,我们走过时,狗的那双泪眼一直随着我们移动,本来我们也是穷人,扔下一欧元的硬币对我们来说也不容易,但那只狗的那双泪眼,让心地善良的曹非走过去之后忍不住又回头,说:“昊,我们还是给他们留一欧元吧!”

  自从跟曹非在一起后,我就再没在外面的理发店理发了,全是曹非给我剪头发。第一次,她在我头上整整鼓捣了3个小时,剪得参差不齐。后来,她竟然越来越熟练,剪出来的发型比外面理发店的还棒。

  “理一次发的费用合成人民币得好几百元,我们都是普通工薪家庭出身的,知道父母送自己出来的每一分钱都是辛苦钱,舍不得在这种事上花钱。”说起留学经历中的那些艰辛,陈昊显得很平淡,仿佛诸多的压力都因为有了爱情的阳光照耀而变得灿烂起来。

  曹非抢着说:“2004年春节,我回武汉过春节,再去法国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就带了一套理发工具,很齐全呢!”

  他给我的结婚礼物是烤箱

  我所在的公司正处于快速上升时期,我作为创业者之一,应该是有很好的前途,而且公司老板也正在为我办理10年期的长期居留证,我的月薪也达3000多欧元,但在法国的5年生活经历让我深深感到,作为一个中国人在异国要想真正发展事业、进入主流社会阶层,仅仅靠自己的努力是不行的。这不仅仅是个人的问题。我萌生了回国创业的念头。

  但曹非去法国才不久,她还有很多想学习的东西没来得及学,这个时候跟我回国,一定心有不甘。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她提这个问题。

  当我终于把这个想法跟曹非提起时,她尽管有些不舍,但还是决定陪我一起回国创业。

  2004年10月,我们回到武汉。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领结婚证,成了合法夫妻。第二件事便是注册公司,我们将公司命名为“昊丰”,这两个字拼音的第一个字母,源于我们的名字“昊”和“非”拼音的第一个字母。

  尽管回国时对创业中将要面临的困难早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但一旦开始,困难还是超乎我们想象。贷款难等一系列现实问题与我在法国创业时的情景完全相反,这给我和曹非的积极性很大打击。
但一向像小妹妹一样可爱的曹非,这时反而变得像个大姐姐,总是笑眯眯地安慰我,从来没责怪我不该拉着她回来。

  我们所有的积蓄都用在创业上,结婚后,我没给曹非一个像样的家,一切从简,家里没什么像样的家具。

  曹非一边重新扎起散乱的辫子,一边笑着说:“我们家最贵的东西就是那个意大利进口的烤箱,花了4000多元呢,那是他给我的结婚礼物!”陈昊还是那样充满爱意地望着曹非笑。

  曹非在法国学的是餐饮旅业文化之类,她对做糕点有着浓厚的兴趣,也很有天赋。去年3月我生日时,她亲手做了一个大大的水果蛋糕送给我作为生日礼物,所用的一切配料都是自己做的。从法国回来时,我曾给她许下诺言:以后等我创业赚了钱,能够支付昂贵的学费,我一定再送她到法国最好的餐饮学校学习糕点制作,她也会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糕点房,那将完全是她自己的: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风格、自己的口味,让她从中享受到无比的乐趣。

  讲述过程中,陈昊和曹非给我留下的最深的印象是他们的快乐、乐观、自信。讲到在法国舍不得花钱坐车,步行硬是走穿了一双鞋底,他们是笑着的;讲到在超市“血拼”搜寻打折的便宜食品的时候,也是笑着的。仿佛其中充满了无数的人生乐趣。谈到回国后创业的一些困难,他们也是从容中透着执着。

  望着这一对身上还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小夫妻,我在想,有爱情,有自信,人生想不快乐也难啊!



北美的阳光是不是真的很温柔?

出国后一直好忙,都搁浅了自己喜欢的文字游戏。今天偶尔去母校的bbs上,发现邮箱已经爆满,收到了满满的祝福。久违的师兄也想我了,他幻想着问我,"北美的阳光是不是真的很温柔呢?"我回答他,是的。我没有告诉他,只是在我遇到E之后。

  刚到Edmonton的时侯,我们学校对国际学生很好,不仅报销飞机票,还把我们安排到了downtown的一个高层旅店。当时和我一起乘飞机来的,只有老刘哥一个人,因为别人早就到了,只有我们晚到。我看到老刘哥,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他也像照顾小妹妹一样照顾我。我这个人胆子很小,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还很恐慌,总和他寸步不离。搞得老外同学们都说,这个中国来的小女孩怎么嫁给这么成熟的一个人。他们之间还互相说,你看这个人块头多大,你可不能招惹他的wife。这还是我后来听E说的,弄得我哭笑不得。就因为我们很自然的苦命相怜,我也很自然的跟着他去他的房间吃饭。

  正在吃到了北美的第一顿饭的时侯,他的roommate回来了。一个个头不高,身材结实,相貌清秀的中国男孩。我刚到加拿大觉得真是荒无人烟啊,老外都很少见到,别说中国人了。于是我立刻很happy的准备跟他说话。没想到这小子一张口就开始说流利的英语,连普通话都不会说。然后,只好客气的用英语打了个招呼,他就匆匆忙忙走了。然后,老刘哥说,这家伙是个香蕉。“What?什么是香蕉?”别笑我土,我真不知道。就是外黄内白呗。了解。

  我爱Calgary,他的家。

  这个学校的研究生入学很麻烦。录取了你,给你奖学金,但是还要你考试,就是考大学学过地所有的专业知识。在考过了一箩筐的入学考试之后,终于可以开始上课了。我们专业的中国人还蛮多,而且都坐到前排。我进入教室的时侯,人已经基本到齐了,我的眼睛滴溜滴溜的搜寻着空桌,这时我又看到了坐在一堆老外中间的他。老刘哥告诉我他叫E,可是我却叫他“老刘哥的同居密友”。我扭头轻声地对老刘哥说,“你的同居密友也在啊!”因为我不喜欢不会使用祖国语言的人,也就是香蕉,所以我们都不愿意和他讲话。于是我们就在一个教室里上了4个月的课,却没有说过一个Hi字。

  转眼放了圣诞假,老刘哥不堪重负重新回到了祖国怀抱。我,则孤苦伶仃的留在这个我并不喜欢的地方继续努力。平时的课程本来就重,加上我的变态的马来西亚老roommate,三天两头欺负我。想想当年的我真是柔弱啊,居然无力反抗。

  爸爸在中学当老师的时候曾经教过一个学生,虽然没有教过什么诸如数理化语文外语这样重要的课,但是家里人还是为了不让我觉得孤独为我联系到了这个叔叔。圣诞放一周假,叔叔全家热情的邀请我去他家,Edmonton南部的一个城市,Calgary.好巧啊,E的家也在那个城市。Edmonton已经以寒冷著称了,2003年的冬天windchill达到过摄氏-50度。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地方,这下我真的太开心了。可以离开这个寒冷的地方,可以离开我那个变态的roommate。

  这两座城市虽然在地图上离得很近,可是开车走高速也还要3个多小时。中午时分走,到了Calgary已经可以看到晚霞了。夕阳红色的晚霞给卡城镀上了一层暖色,让我感到了寒冬中的温暖。我很想信第一印象,就是这样,我就喜欢上了Calgary。到了叔叔家里,温暖的不止是空气,我像是回到了中国自己的家。从这之后,每次想到或者说到卡城,我潜意识里的都是家的感觉。尽管今年圣诞去叔叔家,Calgary和Edmonton对我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反差,但是Calgary仍然是我最爱的加拿大城市。

  对面的女孩。

  第二个学期,我进了我们系最有名的教授D的研究组。同一个课题的还有系里的另外一个年轻教授T,我们都可以说是一个大组的。本科时,我同一个实验室的研究生师姐的老公,也就是我的师兄,在T的组里,我也有一些关系很好的中国同学加入了T的研究组。而我却在那里偶然的发现了E,这个家伙简直无处不在啊。

  这学期我只有一门课,而且还有实验。我做事向来小心翼翼,做实验的时候就不敢太快了。正当我聚精会神的处理我的样品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我的对面。原来是E。他本来不和我一起做实验,可是今天他却忽然跑了来。我说过我不喜欢香蕉,而且人家不和我说话,我才懒得主动说。于是我还埋头继续我的实验。这个时候,E跑了过来,问我“How do you pronounce your last name?”我笑笑,告诉了他。我知道,我的姓老外都不会读。他果然很"白"。可是他马上就可以按照我的发音发出来,还告诉我,粤语里,应该拼成choi,所以他不认得。然后他告诉我,他会说粤语。哦,难怪他不和我和老刘哥说普通话了。看来也许错怪了他。

  朋友,你别哭。

  快到期末考试的时候,国内出现了大变故,我的情绪一阵低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瘦的像脱了水一样。我的朋友都说我像朵weak flower那么弱不禁风。我自己也感觉到,面颊明显陷了下来,而且注意力减退了,都没法认真复习功课。这时,E又出现了,陪我说话,耐心的开导我,给我讲他发生过的事,“逼”我去上自习,给我买饭。最后,我的这们课得以拿A,和他不无关系,直到现在我都很感激他这件事。四月的Edmonton还飘着雪花,从实验室出来,太阳早已经收了工。本来说好和T组的师兄一起回家,可是师兄说他要工作到凌晨。他知道我胆子小,不敢走夜路,他就把我托付给了同组的E,E则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走在路上,我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他才告诉我他刚好有很重的偏头痛。我从来没有过头痛,可是我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嘴唇,我知道,他必须回家休息。可是固执的他却坚持要送我回去,直到看到我开了大门进入挥手和他再见。我当时真的好感动,E是这么一个好人,可我开头还对人家有那么多偏见。

  开会咯。

  我们学生物化学的这个方向,一年总会开几次会。开会!听着好boring啊,不过这可是游山玩水的大好机会。其实组织会议的人自己也知道,开会的同时还要观光,所以,我们的这些会议总会在风景秀丽的国家公园举行。不过,不要见笑,2004年的4月末,是我有生以来开的第一次正式研究会议。其实小时候我也开过很多次正式会议,不过都是跟着爸妈蹭过去的,呵呵。

  这次会议,是在落基山脚的一个童话般的小镇举行的。尽管Edmonton还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可是这个南部开车只4个小时的小镇却已经泛起了油油绿色。衬着湛蓝的天,和偶尔浮过的多多白云,落基山脉显得格外苍朗俊美。反映着天蓝色的大小湖泊,加上搭建的像安徒生童话里描述的西式洋房,和略带簇簇雪花的绿色松枝,点缀着整个山谷,难怪全球各地的人都赶到这里度假了。我们的客车停在半山腰的一家旅店,一样也是童话格调。会议就是在这里举行。而我们也可以在这里停留三天玩乐。

  听说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人们fall in love,我以为,然。呵呵。

  E是开车直接从Calgary家里来的,比我们大部队到的晚,所以在我们后面排队注册。他远远的忘着我,不知道怎么了,这次看到他,我的心扑扑直跳。

还来不及卸去旅途的劳顿,会议就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了。不过,我并没有把会议当回事,就是去应付,打瞌睡,呵呵。可千万别笑我不够专业啊。去年的确是,因为还没有做任何研究工作,今年我就专业了,我还要做poster呢。

  走进餐厅旁边的会议室(瞧这地方选的,纯粹是分大家神嘛),人都满啦,可能是我在餐厅逗留太久了,呵呵。前排的听讲位子都被教授以及其他热爱科学的人占去了,剩下的给我这种不积极的人的只有后排的大瞌睡的位子。E实验室的人好evil啊,专门空了一个E身边的位子给我,我进去一看,不知所措了。坐吧,那帮家伙就得逞了;不坐吧,也太不给E面子了。正在我左右为难之际,E用眼神把我拉到了椅子上。E学的比我好,因为他一直都是加拿大牛校出身,所以他就听得津津有味。我也试图对那些高深的科研内容感感兴趣,可惜,屡试屡败。最后就...Zzzzz....会议结束,还是E叫醒了我。现在想来,真羞啊。不过,今年的会议我也可以听得美美的,呵呵。


新媒体崛起,报纸即将走向消亡?

“如果现在报纸读者的发展趋势持续不明朗,”研究报纸工业已经30多年的北卡莱罗纳州立大学的教授菲利普.迈尔说,“到2044年,确切地说是2044年10月,最后一位日报读者将结账走人。”迈尔最近写了一本书《正在消失的报纸:在信息时代拯救记者》,用精心挑选的细节来讲述这个坏消息。“这非常令人感到震撼,但一切都是用数字来说明的。”

  很多年以来,媒体一直在掩盖关于报纸的坏消息,实际上很多数字表明整个报业正处在深渊的边缘。“在美国的很多市场,由一家报纸独霸一个地区的状况正在显露颓相,”传媒评论家杰克.塞弗写道,“到现在为止,没有一家报纸免受了电子技术的冲击。”

  百荣在线专栏作家霍华德.R.金描述:“伴随技术革命和结构经济一同出现的是一场对纸质媒体的信心危机,随着年轻读者转向免费小报和电子媒体来获取信息,纸质媒体的经济模式正在爆炸。”《华盛顿邮报》说得更加简洁:“传统的报纸遇到麻烦了。”

  等等!报纸,这种从很早就伴随美国公众的媒体形式,正在“爆炸”、“遇到麻烦”而且要被遗忘了?报纸的未来真的这么凄凉吗?

  显而易见,所有的日报已经风光不再了。20年来,报纸的发行量在坐标系中的图像呈现规则的抛物线下降的趋势,最近甚至出现了自由落体般的下滑迹象。(根据美国发行量稽核局的报告,2004年全美日报的总发行量较去年下降了1.9%。)年轻读者缺乏,编辑部预算吝啬,竞争依旧残酷。从杰森.布莱尔到杰克.凯利,从朱迪斯.米勒对WMD(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报道到去年报纸虚报发行量的丑闻,报业的屡次失信导致自身影响力迅速下降。互联网,以其巨大,以其活跃和直接的特性,看起来很轻而易举地就击败了懒散的年老的报纸。

  但是以上的所有不利因素都遗漏了一个更大的、更起积极作用的因素。报业账户上的盈亏被过分夸张了。考虑到最近变革的飓风正震动着新闻媒体的每个部分,我宁愿认为日报的财务状况是所有媒体形式中最稳定的。在所有传统的媒体形式中,报纸也许在新媒体的世界中有最好的生存机会。

  ●相对于其他媒体

  对报业未来的所有悲观的估计引起了一个简单的反驳:这种悲观是相对于什么来说的?因为所有的传统媒体: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等──都在逐渐失去读者、听众和观众,因此割裂这些联系的对单一媒体形式的评定都是有瑕疵的和不完整的。相对于传媒工业中的其他媒体形式(甚至包括网络),报纸的表现并不差,某些方面还要更好些。

  让我们做个简单的梳理。

  .有线电视新闻

  除了上届总统大选引起了电视收视热潮以外,3大主要新闻频道──福克斯新闻频道、CNN和MSNBC──看起来经历了他们的连续第三个无增长年。

  无论如何,形成有线电视新闻收视热潮的希望非常渺茫。第一,有线新闻的收视受制于其收视规律的急剧波动──观众来了又走,因为有大事件发生而来到电视机前,但又在剩余的时间内漫不经心。更重要的是,有线电视和新闻电视网已经趋于饱和。有线电视新闻的观众部分是在上世纪有线新闻台抢占地盘的结果──更多的家庭能够接收到福克斯和CNN的新闻台。然而,现今美国家庭的有线电视用户已经饱和。因此,有线电视新闻机构要想成长,就得寻找新的途径,因此他们采用了增加频道数量的方法,但这只意味着电视观众的再次分散。新的观众不再会选择直奔全新闻的频道,所以电视新闻网想要发展的唯一的途径是各网间的互相杀戮。

  .无线电视网和地方电视台

  他们从多年前就已经开始衰落了,不仅是电视网主要时段的娱乐节目,也包括体育节目、肥皂剧、脱口秀节目和游戏节目。在过去20年内,无线电视网的新闻节目观众流失速度远较报纸新闻的读者流失速度快。虽然每个周末的晚上,无线电视网的三大巨头仍旧掌握着2900万的观众──但是这已经较上世纪90年代中期下降了接近26%。

  与有线电视网不同,无线电视网仍旧保有大量的观众。但是,他们开始对尼尔森公司提供的统计数字中哪怕一点点的变化也变得非常敏感。对这一现象进行悲叹很容易,但是不难理解美国广播公司(ABC)对其品牌节目“夜线”的苦苦探索,过去10年内,该节目流失了40%的观众(虽然其至今每晚仍然令人尊敬地拥有380万观众)。记者们也许很害怕“夜线”节目被取消的这种可能性,但是能力和声望在无线电视网中不能保证该节目能够长久生存。

  .广播

  很久以前,对于那时生活节奏缓慢的美国人来说,广播是一个新闻和信息的重要来源。如今,新闻电台的听众仍旧保持相对稳定(那些播送国内公用无线电台节目的电台,听众数量确实增长了)。但是传统的广播电台现在看起来与无线电视网在十年前就已经成了难兄难弟。新技术的应用──卫星广播、多波段数字陆地广播、甚至是功能比较强大的移动电话都早已经开始争夺开车的听众。

  .杂志

  在这个注意力资源稀缺的年代,他们也正在丧失号召力(皮尤调查中心关于“人与媒体”的调查报告显示,只有1/4接受调查的美国人表示接受调查的前一天阅读了杂志,这比1994年的调查结果下降了约1/3。)杂志市场总是经受着残忍的竞争和分割──创办一份杂志很容易,几乎任何主题都有根据读者的兴趣量身定做的杂志。但是从各个方面看,杂志工业占据了媒体经济中很小的但很健康的一部分市场。根据国家杂志目录的统计,2004年新创刊杂志的数量约比1999年少1/3。

  最有趣并且情况也最复杂的是新兴新闻媒体。抛开炒作成分,互联网其实并没有吞下其设想中的所有市场。根据2004年皮尤调查中心的统计结果,仅仅2%的人认为互联网是他们惟一的新闻来源。对于互联网新闻的喜好程度正在增加,但这只是各种不同“套餐”中的一个选择而已。皮尤调查中心的结果显示:普通人一般是通过各种不同的渠道获取新闻:部分是通过互联网、部分通过电视或者广播,部分通过报纸和杂志。互联网只占其中的一小部分,2004年个人在线阅读新闻的时间人均每天只有7分钟。毫无疑问,互联网广告的增幅惊人,但是其增长迅速的根本在于前几年互联网的广告收入非常微薄。

  .互联网

  与电视创造了即时的、持续性的财富不同,互联网新闻的先锋正努力在在线新闻领域抓紧一个可以能持续发展10年以上的商业模式。只有一小部分新闻网站获得了他们的市场份额,这部分网站多是依托印刷版的报纸媒体而生存。这并不代表着几乎为零发行成本、零发行速度的互联网新闻,将来不会主宰新闻的发布。其实互联网新闻能做到这一点,但是现在仍然很难看到那一天究竟何时到来。人们会为在线内容付费吗?或者以现在依托报纸的生存模式发展下去?如果答案是后者,网站是否能够获得足够的广告、足够高的广告价格,来养活现有报纸这样数量规模的记者和编辑,即使只是一家小规模的报社?这种提供一站式服务的在线报纸是否能够凝聚足够多的浏览量(和足够多的区域较集中的读者)以吸引流失的印刷版读者和本地广告?现在人们每天只花费几分钟浏览新闻网站,有人会坐在那里足够长时间,把浏览在线广告当做首要选择吗?

  ●误区

  还有一些对于媒体前景的预测看起来好像有些言过其实,或者仅仅是误报。

  一个是关于年轻读者不看报的观点。他们确实很少看报,并且达到了惊人的程度(根据皮尤调查中心的调查数据,30岁以下成年人被访者中,被访前日曾阅读报纸的只占23%)。但是这里又有另一幅画面:同样的调查显示年轻读者对于任何渠道来源的新闻都不感兴趣,无论是电子载体新闻还是印刷品。与上世纪相比,30岁以下的成年人在看电视和阅读新闻的时间减少了16%。在线新闻的出现并没有帮助扭转这一潮流。

  对于报业来说,最主要的担心是如今的年轻人看起来很难成长为下一代的报纸读者。但是如果年轻人对于消费任何形式的新闻都缺乏兴趣,那么这难道不是一个各种新闻组织,包括互联网都必须面对的问题吗?一些“年轻读者”的问题正在发生自我修正。人们趋向于变得对自己周围的买房、缴税、养活家人和日常生活信息更加感兴趣,其中一些人有一天可能会阅读报纸。那么其余的人会从什么地方获取新闻呢?通过网络?如果是这样,报纸此刻也可以像其他媒体一样,提供了最全面的本地新闻资讯服务并在网络上刊登出来。忘记纸张和墨水吧,记者(还有发行人)不得不做好通过任何读者能够接受的手段将“产品”送达读者的准备。

  另一个误区是关于博客的作用。抛开他们在披露一些重大事件中所起的作用(例如博客率先指出CBS王牌主持人丹.拉瑟未加查证,便质疑美国总统布什在二战期间的服役记录,从而最终导致丹.拉瑟辞职)。博客们看起来拥有作为媒体的美好的未来。根据由CNN、《今日美国》、盖洛普公司的联合调查结果,56%的成年人并不知道什么是博客;而少于32%的人认为他们非常熟悉博客。尽管博客们充满自我陶醉和对传统媒体的轻视,但是没有传统媒体,很多博客将会失业。因为博客们必须每天从传统新闻组织那里得到信息“原材料”的补给。

  那么报业该如何适应变化多端的现实呢?

  ●报纸独有的竞争优势

  垄断者的身份。100多年来的美国报业竞争,导致每个美国城市只剩下了一份地方报纸。这至少是报纸最大的竞争优势,为报纸带来巨额利润。

  信息收集者的力量。典型的地方报纸,仍旧拥有本城市内针对各种新闻来源的最强大的报道团队,无论是印刷版还是网络版。这使得报纸能够生产最广泛范围内的每日新闻和特写。这样的具有普适性的新闻仍旧有自己巨大的市场。试想一下商业零售模式:尽管现在有些人喜欢在有个性的小商店和专卖店买东西,但很多人仍旧在超市和百货公司购物。

  本地优势。读者永远想知道有关自己居住地区的学校、政府、商业、税收、娱乐和球队的信息。没有任何新闻组织能在采集这类信息上,能在装备和人员配备上与报纸相比。

  有最好的顾客。报纸拥有优于其他媒体的读者数量和读者质量。即使报纸的发行量在下降,这种优势仍旧相对稳固。当那些传统的报纸广告客户──航空业、零售业、银行、汽车销售商等,经历了他们各自的报纸广告策略改革时,报纸广告仍旧是到达相对多数受教育人群的最有效的方法。年轻人读报纸的人可能不多,但是从严格的商业角度讲,这不碍事。广告客户已经知道这一点,他们在报纸上购买版面是为了将商品和服务卖给年龄较大、更富有的人。

  大量的注意力。报纸虽然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不再像以往那样扮演着中心的角色,但是报纸并没有变得无足轻重。根据皮尤调查中心2004年的调查,42%的受调查的成年人在调查前日阅读了报纸。除了本地电视新闻以外,没有其他的媒体形式能有如此广泛的受众。

  品牌认可。大大小小的报纸在过去的年代内花费了巨额的金钱,来唤起人们对报纸的认识和认可。这些工作为报纸争取到了难以量化描述的巨大的读者善意。这揭示了为什么即使到了今天,也没有人能够建造一个比当地报纸的网络版更成功的本地新闻网站的原因(微软和美国在线都曾经尝试过)。

  无与伦比的收益率。拜以上所有因素所赐,报业公司享受着其他绝大多数媒体形式,甚至包括其他多数的工业形式都没法得到的高利润率。根据美林公司的分析数据,2004年美国报业全行业的利润占报业全部收入的23%。虽然报纸的读者在减少,但报业的收入和利润却在增加。这可能是因为报业正在避免设备、人员的长期投资,同时报纸还在涨价。

  当然,正像很多报社的经理们所知道的,报纸工业的高利润率是柄双刃剑。股东们对利润率的短期需求和华尔街分析家们迫使一些报业公司减少招聘、缩小报道规模。这可能会造成恶性循环:当报纸因为追求高额利润而使新闻报道缩水时,会导致读者失望而离开,从而破坏高额利润的基础。

  《华盛顿邮报》副总编辑《关于新闻的新闻:危险的美国新闻业》作者罗伯特.G.凯撒认为报业享受的高利润率是不计后果和对自身有害的。“自上世纪80年代报业开始常规性地获取高额利润率始,”凯撒说,“很多发行人们变得吝啬起来,他们为了维持高额利润率而压缩编辑部开支。”

  “我们需要问自己的问题是,报纸的合适的利润率究竟应该是多少?”凯撒说。“如果你在1975年去参加一个报业发行人的会议,告诉他们报纸的利润率应该维持在15%,他们会受宠若惊。现在,这个标准已经提高到了20%、30%,为什么?因为通过很多并不理智的途径,报业能够使这样的利润率变成现实!”

  但是高额利润终归比没有利润要好得多。对于报纸来说,利润能够作为种子,提供明天的收获。如果有聪明的再投资,今天的利润就能够防止文章开头菲利普.迈尔的预言变为现实。客观地讲,许多报业公司并没有傻傻地坐等。他们补充他们在报纸网站上的投入,通过购买网站在互联网中拥有自己的疆域。道琼斯公司最近购买了MarketWatch.com;《纽约时报》购买了About.com;华盛顿邮报公司购买了微软的Slate电子杂志群,报纸工业中的主要角色正在激情拥抱“异类”媒体。

  目前最热闹的出版物市场也许集中在争取年轻读者上。在达拉斯,《达拉斯早新闻》创办了《快速》杂志──一本便携易读的免费杂志;在芝加哥,《芝加哥论坛报》和《芝加哥太阳时报》各自创办了类似的报纸。华盛顿邮报创办了《快递》,以对抗新贵──免费发放给主要的富裕家庭的《华盛顿探询者》。批评家们可以争论这些报纸的质量,但是他们的存在确实说明了印刷媒体的前景。举例来说,《华盛顿探询者》是根据亿万富翁菲利普.安斯库茨的设想创办的,他使垂死的《旧金山探询者》起死回生,并且在全美70多个城市注册“探询者”的商标。安斯库茨在出版行业的野心究竟有多大仍旧是个迷,他的行动造成了一个巨大的疑问:为什么一个亿万富翁会认为如今投资报纸是一个好主意?

  最终,报业的一些人相信报纸将不得不好好地重新思考,应该如何做才能生存下去。最近美国报业协会出版的白皮书建议,其中一个办法是每周出版几次小版本,收取高一些的订阅费用以抵消广告流失。把更多的现金投到编辑部,加强新闻报道的实力、社区凝聚力──这些报纸近年来忽略的因素。

  毫无疑问,报业要生存下去需要技巧、想象力和创造性。但是我敢打赌报业在未来将首先面临成功而非从此走向失败。也许报业是一头恐龙,但是别忘了,在灭亡前,恐龙在地球上可是横行了数百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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